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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倾风何止是不错。
他简直就是老天给我的救赎,是每每我陷入绝望的时候,拉我走出深渊的光亮。
他在我身边,真的太久。
太久了......
现在想想,来画室的那一年他才十三岁,如今也二十五了啊。
是大人了。
——
最近,我喝水总是呛到。
我和许倾风心里都明白,我的病已经延伸到舌头了。
吞咽食物开始变得困难,我也越来越不爱讲话了。
反倒是许倾风,话多了起来:
「叶听,你看看我的新画作,有没有进步?」
「叶听,今天湖边有演出可热闹了,走我带你去看。」
「有两个护工照顾的不尽心,让我给辞了,你不会生气吧?」
「叶听,我跟我爸请了一年的假,明天开始我不去公司了。」
我只是苦笑,我哪里还能活的上一年?
他在那个家里并不好过,请这个假估计会闹到父子决裂的地步。
但我依然没开口。
两个月了......
我已经两个月没说过话了。
因为我感觉自己发出的声音很恶心。
我实在接受不了,从我的喉咙里面,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。我想说出口的字,和实际上说出口的字,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了。
我也不再出门玩儿了。
现在做的最多的,就是在院子里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