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3章(第1页)
小宇打开电脑上的相册,把他们兄弟俩从小到大的画面一页页放给希希看。小丫头笑得咯咯叫。"哈哈哈,光头!像个小和尚!"
小宙道:"这是我哥,他小时候没头发!脑袋可以当灯泡儿!"
小宇:"……"翻到下一页,小丫头又笑,"肉嘟嘟,像小猪!"
小宇立刻扳回一局:"这是他!他从小就比猪还能吃。"
小宙反驳:"哼!妈妈说我不挑食是好宝宝!"
继续翻……"咦,光溜溜,好羞羞!"
小丫头看到两人的合照,而且还是没穿衣服的裸照,顿时眼眸瞪得滚圆,小手一指,"哥哥……腿这里是什么看着好像——"话没说完,兄弟俩动作一致,齐齐捂住了小姑娘的眼睛,同时拍下了电脑屏幕。"哥哥,你们捂着我做什么"
"没有没有,天黑了,该睡觉了……""噢,天黑了,我是不是该回家了啊。"
疯玩大半天的小姑娘,终于记得自己是有家的。小宇小宙对看一眼,面露难色。"妹妹,天太黑了,外面有坏人,今晚不回去了好吗"
小宇开始忽悠。"可以叫我爸爸来接呀,我爸爸最最勇敢了,他不怕坏人。"
封雨希甜糯的小奶音骄傲地夸赞着自己的爸爸。小宙说:"这里太远了,你爸爸找不到的。"
"胡说,我爸爸车上有导航,哪里都可以找得到。"
封雨希一点都不傻,什么都懂。兄弟俩突然没辙儿。封雨希困了,开始揉眼睛,揉着揉着就哭起来:"我要爸爸……我要回家,呜呜……我的眼皮在打架……""妹妹,你别哭了。"
"妹妹,哥哥给你变魔法好不好"
"真的,你快看,哥哥会魔法!"
封雨希一下子停住哭声,瞪着泪汪汪的眼睛看向他。小宙傻眼了,他不会呀……小宇对他挤眼睛:"快点啊!魔法呢说大话会变成匹诺曹的!长鼻子好丑好丑!"
小宙急得抓耳挠腮,突然灵机一动,双手扒拉着眼眶,舌头伸出,呜啦啦冲他们做了个鬼脸。"哇——"刚止住哭声的小姑娘,顿时被吓得嚎啕大哭,比刚才更凶了。小宇滑下一脑袋黑线,冲弟弟踹了脚:"去去去!笨死了!"
正当妹妹哭得惊天动地,兄弟俩手足无措时,房间门突然打开,一个马戏团小丑窜了进来。"看!小丑哥哥!"
希希也瞧见了,再次止住哭声,大眼睛木愣愣地盯着小丑哥哥。小丑哥哥一会儿跳舞,一会儿转圈,一会儿吹气球,一会儿学猫叫……整整逗了半个小时吧,困到极致的小姑娘终于歪在小宇怀里睡着了。凯恩累得精疲力尽,取下头上五颜六色的假发套,又摘下鼻子上的红鼻头,一屁股跌坐在地。"幸亏我准备充分,不然今晚可完蛋。"
凯恩双手撑地,瘫坐着感慨。小宇把妹妹轻轻地放到床上,又脱掉她的鞋子,拉开被子盖上。睡着的妹妹,脸蛋圆圆,睫毛卷卷,小嘴红红,可爱得好像天使。小宙跑到凯恩旁边,拿起假发戴在自己头上,高兴地手舞足蹈。"嘘!"
小宇突然回头喝止,沉着脸说,"小心吵醒妹妹!"
小宙立刻噤声,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,去外面嗨了。"直升机已经联系好了,明天一早,我们直飞澳门,从澳门转机回苏黎世。小子,你可想好了,把你妈妈丢在这儿"
凯恩背靠欧洲皇室,经过这一天的努力,他已经顺利联系好直升机,明天就可以来接走他们。有使者同行,他们能通过重重关卡,直飞澳门。小宇紧抿着嘴巴,盯着妹妹瞧了会儿,坚定地点头。"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跟妹妹团聚,我一定要帮她实现。"
"OK!"
凯恩从地上爬起来,招招手,"那早点休息,明天出发!"
"嗯!"
————杨千语回到卧室,将手机上所有跟孩子有关的东西,全都删空。幸好她平时有上传云端的习惯,否则这么多照片视频被清空,她得心疼死。确定手机没有留下任何纰漏后,她锁上房间门准备睡觉。可心里搁着事儿,又换了地方,她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突然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,顿时心跳加速,耳朵绷起。门板缓缓推开,有轻微的光线进来。她闭着眼睛,假装熟睡。这是他的地盘,她没指望一个门锁能把他锁住。只是,深更半夜的悄然潜入,他想干什么难道,下午那次"逞凶"没有得逞,他还想半夜偷袭想到这里,杨千语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。然而,她等了好一会儿,却也没等到任何动静。那个脚步声好像在床边停住了。纵然闭着眼睛,她也能感受到黑暗中锁定在她身上的两道目光。强势、沉锐、不可忤逆。心跳依然很快,躲在被子里的身体已经高度紧绷着。可过了会儿,光影变幻,继而脚步声远离,而后是门板关上的声音。她吓坏,睁开眼眸,看着昏暗空荡的房间,不懂那人到底什么意思。门外走廊里,封墨言关上门,站在栏杆边,脸色陷入纠结烦躁。下午的擦枪走火就像未完成的事业,一直悬在半空,时不时窜进脑子里回味一番。驱使着他莫名其妙地进了这女人的房间。可是看着女人熟睡的模样,他又没有勇气主动爬上她的床。身体里依然燥热,他深吸几口气,转身走开。算了,只要她是杨千语,以后多的是机会。他会把缺失的四年,一一补回来!而被他虚惊一场吓到浑身冷汗的杨千语,这一夜是彻底难眠了。天快亮时,她抵不住困意睡去,可没睡多久做了个梦。梦里,三个孩子在一起玩得开心,喊着妈妈朝她飞奔而来。她高兴极了,朝着孩子们张开双臂,可怀里却突然一空,什么都没有!她吓坏了,连忙四处张望,惊得猛然坐起身!继而,吓得倒吸冷气!床边,封墨言不知何时进来的,坐在椅子上,用那种"死亡凝视"般的目光,静静地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