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三章 凶手(第1页)
她渴望一向慈悲的太后能发下善心,她不想去慎刑司,她也不想去死"太后饶命,奴婢什么都不知道,奴婢冤枉啊!"那产婆说着,便给太后磕起头来。
不过她这个念头明显属于痴心妄想,太后怎么可能绕过她,太后见她不说实话,也不废话,直接发话道"来人呐,送她去慎刑司。"对付这种人,太后是懒得废话,懒得浪费时间,什么方式最有效,那她便按什么样的方式来。
太后在孝庄的身后活了几十年,她一直都是低调的,隐忍的,但是,这低调和隐忍太后受够了,她现在是后宫最大的了,她不需要低调和隐忍了,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随心所欲了。
太后是从蒙古过来的,她活了大半辈子,她也没有学会儿后宫女人那些个弯弯道道,她始终认为,要想让一个人招供,暴力只最有效的手段。
既然这产婆不说实话,那就让她去挨个试试慎刑司的酷刑吧,要是她真的把那慎刑司的酷刑全轮了一遍还说不知道,那太后或许会考虑自己冤枉了人。
太后话音刚落,立马就上来了俩个小太监,一边一个,托起地上的那产婆就往外走,那产婆一见太后说真的,连个威逼利诱都没有,她吓的赶紧叫道"太后,太后娘娘饶命啊,太后饶命啊。"
那产婆的叫声很是凄厉,但是太后仿若没有听见,她神色都未改,太后平日里是很慈爱。但是前提是你得了她的欢心,现在着产婆不仅没有得了太后的欢心,反而把得太后欢心的四福晋给药了个血崩,太后能绕过她才算是怪呢。
那产婆见太后不搭理她。她害怕真的进了慎刑司,她在宫里也这么些年了,慎刑司那种地方。她也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儿,只要是进去的,一般人都别想囫囵着出来,她要有家需要养活,她是一点儿都不想进去啊。
但是,刚才太后也发话了,说出来留个全尸。不说出来,慎刑司的酷刑,她得轮一遍,而且轮一遍之后,她也得死。
想到这里。这产婆心里满是悔恨,她为什么就猪油蒙了心,脑抽做了这样的事呐!
想起家里那不争气的儿子,那产婆悲从心来,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她撕心裂肺般的喊着"太后,太后,奴婢说,奴婢都说啊!"
此时那产婆已经被拖出了正屋。但是她的声音太过凄厉和撕心裂肺,所以即使是屋子里的人,仍然觉得刺耳。
这话一出口,那俩个小太监停住了,太后找找手,那俩个小太监又拖着那产婆回到了屋子里。太后挥挥手。那俩个小太监退到了一边,太后于是开口道"你说吧,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"
事已至此,再说的别的已经无用了,于是那产婆先是抹了把脸上的泪,然后才开口道"回太后的话,指使奴婢给四福晋下药的人,是三阿哥的侧福晋,李氏。"那产婆干脆利索的把指使她的人给说了出来。
说道李氏的时候,那产婆是咬牙切齿的,她不知道,她是该恨李氏还是该感谢李氏。
"什么李氏!"太后惊呼出声,不仅太后疑惑,在场的所有人都疑惑,李氏身为三阿哥的侧福晋,平日里难得出院子一趟,她和四福晋什么时候有过节了这四福晋,和三阿哥的侧福晋有什么恩怨
见太后惊问出声,那产婆点点头,既然已经开了头,那接下来的就好说了,于是那产婆理了理思路道"正是三阿哥的侧福晋李氏。"接下来,那产婆便把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。
这件事,差不多全是由这产婆那不争气的儿子引起的。
说来也巧,那产婆姓乌喇那拉,严格说起来,她还算是婉如的远亲,不过她娘家和婉如离的远了,她家只是普通的旗人家庭。
她的夫家是钮祜禄氏,门当户对,她夫家也是普通的旗人家庭,她和她夫家虽然都是满洲大族,但是她们都是远亲,家境一般,平日里靠着当差还有领旗人的低保过日子。
清朝建国之初,顺治曾经颁布过圣旨规定:"凡八旗壮丁、差徭、粮草、布匹,永停输纳",这等于是免除了旗人除了兵役之外的全部劳役。
所以即使家境一般,这产婆乌喇那拉氏一家过的也算安稳,后来有了儿子,又给儿子娶了媳妇,这一家人,过的还算是美满。
但是后来,她夫君去服兵役,在平三藩的时候,她夫君不幸战死沙场了,于是这一家的重担便全落在了这产婆身上。
雪上加霜的是,她因为在内务府当差,很长时间才回去一次,她的儿子缺了家长的管教,他媳妇又管不住他,于是他竟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。
于是,这个家更加的风雨飘摇,平日里,全靠着领着旗人的低保饿不死,靠着她儿媳做些针线和她的例钱补贴家用。
但是不久之前,她的儿子因为赌博,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银子,要是她筹不出这笔银子的话,那她的儿子也别想四肢健全了。